做为一个女人,似乎本不该多说“酒”话,可是做为法库山城的一名东北女人,我还真想将“酒”途的无限风景,挂在岁月的墙上,读了再读,赏了再赏。希望那股股欲滴的浓烈,能将懂酒的人生融化。
“酒干倘卖无,酒干倘卖无……”小时候不太懂得这句话的意思,但是总会感受到那种高亢的旋律来自于酒的力量,就像爸爸醉后的威严。有时候也会学着苏芮的那种呐喊吼上两句:“酒干了瓶卖我,酒干了瓶卖我……”总之,从那时起就会感觉到酒离人们的生活很近、很近。
长大了举步走向生活,不知是先喜欢上了酒还是先喜欢上了诗,同时也懂得了诗和酒冥冥中有着不解之缘。真是嫉妒李白斗酒可以成诗百篇,艳羡王羲之醉时挥毫《兰亭序》,更痴迷于柳永那“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的忧伤……
毕竟我们都是平凡人,比不得“名家”们的对酒当歌,但是我们依然可以高唱“人生几何......”不失偶尔的那种对现实的超越。
那时候还年轻,总是喜欢三三两两的朋友小聚,可以在小饭馆,可以在家中,也可以在山上,在哪无所谓,只是high了性情之后,以酒做笔各自都书写着自己的“文章”。有的人是记叙文,事无巨细的念叨着记忆里的故事;有的人是议论文,夹叙夹议的表达着经历里提炼出来的人生方向;有的人是散文,如诗如画地挥洒着心中的浪漫、不改的情怀……酒里到处涌动的是平时深埋心底的情结,流淌的是潜在的个性。
也许自古以来酒就是与任何人同销万古愁的朋友。
那年,妹妹意外去世,她的突然沉默让我的情感不知所措地掉入了谷底,却不知如何攀爬,也不想自拔。一天,恍惚的脚步带着自己走进饭馆,酒入相思泪,举杯空对酌,当脚底架上浮云之后,仿佛与她近了好多。踉跄在摇晃的霓虹灯下,仿佛全世界只有自己一个人,听,“想你时你在眼前,想你时你在天边…..”这歌词不就是给我唱的吗?看,妹妹正在和小狗捉迷藏。她们在前边跑,我在后边追,可是我怎么就追不上呢?为什么就不能等等姐呢!终于,绝望的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那种嚎啕大哭是那么的旁若无人,那种旁若无人是那么的痛快淋漓,多日咽下的泪水和着酒水一泻而出,恣意流淌……
酒对于我来说也许是本注满感情的历史书,怀旧是它永不厌倦的篇章。有时它如钢琴曲一样叮咚细腻,有时如DJ舞曲一样强劲疯狂。有道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也许本来恋上的就是自己心底的丝丝细腻、隐忍处的阵阵疯狂。
其实,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故事,酒可以打开每个心灵的缺口,将快乐和忧伤催化。打个通俗的比方吧,就像我们小镇人常玩的麻将,和其他任何城市死板的玩法不同,抓牌时候选出可以顶任何牌的几张,我们称它们为“会儿”,这样思维就会有了多角度的灵活。有时候觉得酒真的像“会儿”,它能第一时间验证每个人在乎的是什么,“和”了之后,一“吐”为快!
说了许多,是不是类似酒鬼?不会的!不是有那句话么:“喝多,伤身;不喝,伤心”。身心的健康终究是生命质量的本源,我们不断在身心之间摸索着一个尺度,怎么会让自己成了理智的配角呢,是吧?
人生如梦,把酒问月。看那浮云如啤酒上的泡沫,渐渐淡去,天幕上回放着从浓烈到轻淡的往事。人生的“杯具”到底困住了什么?让我们醉倒在自己的思绪里,反复地抚摸生活。也许待到岁月老去、浮华落尽,厌倦了勾兑的生活,既是学会了品味人生的厚重,还有那种如老酒一样的历久醇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