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心提示:2009年8月,东街动迁了,规划并逐步崛起了焕然一新的东湖新城。在东湖新城未建成之前,面对着当时一片废墟,我不知道有多少人会怀旧老东街。 是啊,故土难离。 对于所有动迁的人和家庭来说,一种莫名的怀旧心...
2009年8月,东街动迁了,规划并逐步崛起了焕然一新的东湖新城。在东湖新城未建成之前,面对着当时一片废墟,我不知道有多少人会怀旧老东街。是啊,故土难离。
对于所有动迁的人和家庭来说,一种莫名的怀旧心理会油然而生,可能会有人经常去看看,看看东街拆迁到哪里了,在拆迁的原址重新建设了什么,就象那首传唱已久的歌曲《常回家看看》所唱的一样,去看望那似曾相识的面孔。
我是土生土长的东街人。我所记述的是80、90后所不曾见到或少见到的。
70年代中期所盖的军转楼(就是后来的刚强饭店那里)就是我家原来所住的地方,那时我们全家5口人住在一间小平房里。虽然我们住的地方小,可我们的菜园子很大,几乎接近一个足球场那么大,我们一家人春夏秋冬所吃的蔬菜全指望着这个菜园子,偶尔里面还种点玉米和高粱。当秋天地里的蔬菜和玉米、高粱收割完后,我们就可以在广阔天地间尽情的玩耍,冬天还可以借助地理优势打雪仗,玩耍后我们一个个人都成了“土著人”。
在当时东街几乎没什么楼房,更别说像样的楼房了,唯一的就是在当时的装卸队南面有一座小白楼(据说是当时日本人修建)。
而当时公路路况也是坑洼不平。说是公路,其实就是土路,后来车过的多了,被轧实了,也就成了“公路”。而这样的公路最怕的就是雨,雨大还可以,不是太泥泞,雨小就出问题了:当时泥泞不堪,天晴后路面更是凹凸不平,简直成了田间的垄沟垄台。
最热闹的时候就是开什么代表会或过年过节。县里无论开什么代表会,都会在东街小白楼(后来此处由交通局动迁拆除,和我家的菜园子斜对着)那里搭起松树门,然后粘贴上各种彩纸写的标语,代表们到来时大家就聚集在松树门的两面,喊着“欢迎欢迎,热烈欢迎”、“向代表们学习,向代表们致敬”的口号,然后紧跟在代表们所坐的解放汽车的后面敲锣打鼓扭秧歌,而我们或站在当时装卸队门前的两个碉堡上(我们是这样叫的,后由交通局动迁拆除),或站在松树门的两侧看热闹。
大概我7岁那年,我家住的地方被当时的房产管理所动迁了,搬到了现在居住的地方,原来的地方盖了两幢在当时让人非常羡慕而现在看却是无比落后的军转楼。
初到新家,我是一夜睡觉一夜梦,梦着自己帮助父母和泥轧稻草,帮着父母倒泥抹房盖,梦着自己依依不舍的告别自己的老家,眷恋着自己那无限流连的属于我的广阔天地,真可谓是流连忘返。
第二天起来,我觉得睡在了云彩里。
新家对我来说很新奇,虽然离我原来的家不远(大概有200米)。新家的邻居不多,我记得当时那里只有林、马、信、赵、刘、董、张几户老住户,加上我们新去的几户,也不到20户人家。新居是红砖平房,梁和檩子都是水泥预制的,据说在当时是新工艺,齐刷刷的站立两排,一切都是百废俱兴。
我开始寻找着新奇的目标。我发现对我最有吸引力的就是新家后面路两边那一棵棵比我年龄还大的杨树、榆树、槐树和柳树,那些树就像一把把巨大的遮阳伞,在路的上方如同互访的使节一样友好的相互握手,形成了一顶顶天然帐篷。夏天坐在这些大树下乘凉,或抓树牛(一种小虫子,当时我们是叫“树牛”),或没事的时候躺在离地面不高的杨树那宽大的枝杈上美美的休息一会或睡上一觉,别提有多惬意了。
在新家的前面,是一条小河沟,当时称为南河套,现在改称为沙河。那时的河水非常清澈,清澈的就如同自来水,在河水里可以经常的看到一些泥鳅或名不见经传的小鱼。夏天下暴雨的时候,河水猛涨,暴雨最大的时候,河水可接近2米深,河两岸的泥土眼见者被汹涌的河水齐刷刷的削下冲走,河面上漂浮着倭瓜、大葱、檩木、西葫芦,暴雨过后,河水跌落,河底或淤积着细纱,或淤积着晶莹剔透的小石头,幸运的话能抓到几条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大鱼。夏天我们在河水里洗脚、洗衣服,在河水较深的地方(其实不超过0.5米)洗澡,祛除一天的烦躁和劳累。
那时河两岸并没有桥,人们只能是踩着石头过河,河的南岸只有一家企业,就是当时供应全县砖瓦的最大厂家砖瓦厂。曾记得在砖瓦厂的厂房后面即面对我们一方,写着“深挖洞、广积粮、不称王”的和“备战备荒为人民”几个大字,砖瓦厂的南面则是广袤的大地,记忆中的童年我们经常去那里挖豆柞,然后回来交到学校,为的是冬天取暖做引柴。后来为了方便百姓,县里在那修建了一座石拱桥,这样就方便了河两岸居民的通行。
石拱桥建起来了,我们也就多了个安乐窝,在炎热的夏天,我们这群娃娃可以躲在桥洞里过家家,有时一玩就是一天,甚至忘记了吃饭。还可以在桥下的泥坑里抓小鱼,那些小鱼专门躲在桥下的泥坑里,有时很多很多,最多的时候一天可以抓满一罐头瓶。而冬天则是我们最惬意的,晶莹剔透的冰踩在我们的脚下,我们在冰上滑冰车、骑单腿驴(冰车的一种)或打滑哧溜,还可以在冰上玩冰嘎。虽然一个个的冻的小脸通红,但却不觉得冷,不觉得饿,更不觉得累。
冰车分两种,一种是上面铺上木板,木板下是两块角铁,在角铁前面打磨成六十度角,在着冰的角铁接触面上用锯条划出一道沟,这样在滑冰车时不至于翻车,起到稳定的作用,然后我们或双腿盘坐在上面,或双膝跪在上面,两只手拿起冰钎子,用力的扎到冰面上这样就滑起冰车来;另一种是叫单腿驴的,就是找到一块只能容纳两只脚站住的木板,然后在木板的后方在钉一块约七公分高的木板,木板下正中安装一块角铁,同样的把角铁前端打磨成六十度角,着冰的角铁接触面上也同样用锯条划出一道沟,不过滑单腿驴的可要讲究技术,技术不过关可是要吃亏的,及容易人仰马翻。
在桥北道东(即现在已拆迁的运输管理处),原来有一眼废弃的农用水井,井的东边是一条很深的沟,沟的东边有几排杨树林,杨树林的东边是林姓人家。那时根本没有现在的运输管理处办公楼(以前是**队)。下暴雨的时候,深沟里水流湍急,非常危险,同时也危害着公路的地基。也可能是考虑老百姓的安全,也可能是为了避免水土流失,县里在桥墩北侧、深沟的东西方向修建了一条接近三米高、一米五宽的拦水堤坝,在堤坝与桥墩接触的地方,还修了九级台阶,堤坝底部留出了七个桥洞似的通道,但不曾想到的是,一场特大暴雨过后,堤坝轰然倒塌,在当时让人看了非常宏观的拦水堤坝就这样仅仅存在了不到二年时间,就销声匿迹在人们的视野中。
道西是当时社办企业法库县罐头厂和编织厂,没有现在的信合楼和石油公司楼,道北(即现在的财政局办公楼)是东菜大队三队队部。临道是很长一溜土坯房,有磨米加工厂、仓库、马厩等,还有铁匠炉,土坯房的北部是吴姓等几户人家,再往北就是菜地,菜地的尽头是原来的木器厂,顺着木器厂与菜地间的小道走进去大概三百米,是原来的精密铸件厂。根本不存在什么中医院、水利局、财政局。
东菜大队三队队部的东边也是菜地,菜地最高处离路面大概接近三米多,那块菜地非常大,一直绵延到现在的房产管理所,当时在路北没人家,只有房产管理所、货运二车队、油脂化工厂寥寥几个单位,再往东就是蜿蜒曲折的东大岭。
而路南,在董姓人家东面还有一户人家(不记得姓氏)外,同样是当时东菜大队的菜地,菜地的东面有些许住户,而毗邻住户的就是百货东库、屠宰加工厂和熔断器厂,熔断器厂的东面是苍茫的大地,不存在什么二砖厂。
现在东湖新城已初具规模,幸福花园一期工程已经完工并入住,一幢幢高层崛地而起,商业网点即将琳琅满目。面对着历史,痕迹已不复存在,留下的只有记忆,但愿我们的家园更加美丽,也但愿我们的美好记忆也永远留在每个人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