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不许在外人家里吃饭;这点很是严重,因为当时农村生活清苦,少见肉食,有时别人家招待客人,香气扑鼻,小孩真的很少能克制住。我当时好像是不到两岁,爸爸去别人家“帮工”,当时还没有雇人和包活的习俗,所以一旦谁家里有较大规模的体力劳动时,便向周围街坊邻居家的壮年劳力求助,俗称“求人”,都是街坊邻居,不给工钱,中午、晚上好酒好饭招待。现在“求人”一说早已销声匿迹,但凡有点小活,全都花钱雇佣工人了,市场经济时代让浓浓的乡里之情也蒙上了一层铜锈的味道。说的有点多了,回到正题,因为这是关于我耻辱的一面,所以郑重声明,我已记不得了。听妈妈说,之前就提醒我不去那邻居家吃饭,因为妈妈已经要开始做饭了。可是不知道当时是哪个“亡巴读字”炒的菜,炒的TM这个香啊,我是控制、控制、再控制,结果没控制住,我还是衬着妈妈不注意的时候,溜到了后院邻居家,邻居家主人,一见是我,便给我盛了碗饭,夹了些菜,让我站在地上吃,我分析,可能是因为我白天没帮他家干活的原因吧,当时由于吃饭的人多,筷子不够了,他家主人先给我找来一根筷子,我想也罢,我一个没参加劳动的人,一根就一根吧,刚想把饭菜拌一拌吃掉,只听得耳后一阵风声,我想“这一定是个高手”,秉承以不变应万变的态度,我动也未动,妈妈当时非常生气,只见妈妈当时只和他家的主人点了下头,就把我连根拔起,夹在腋下,转身即走。当时我心顿生二字“要废”。只见妈妈没有回家真奔小路。也不知走了多久,我只听得耳畔风声做响,睁眼一看,这是一片树木,向上,月黑风高,低头一想,白瞎了那碗饭了,“我了个去啊(目前我的口头禅,形容极为激动)”老子TM一口也没吃着啊!!!妈妈也不骂我,就说了一句话就直接把我干崩溃了,日后根据我多年对妈妈的了解,大概还原了当时的那句话,就是“不让你去,不让你去,紧看着你。转身功夫,你‘鸟桥儿’LIAO去了,让你臭不脸,这回我不能要你了,看我把你扔了不”,当时我的那个心啊,我了去(三声)了,屁都凉了。当时我是放声大哭,妈妈也没理我继续直奔,据说后来遇到了一位同姓的妯娌,听见了小孩的哭声,出来劝了我妈妈好一阵子,才把我带回家。直至今天,我仍不敢轻意在别人家里吃饭,是一种阴影,更是一种好的生活习惯。
谢谢妈妈,因为我懂了“什么叫做触碰原则。。。。。。”
后来我分析妈妈当时为什么那么生气
(1)不听话,不仅是不听话,而且是表面假装听话,背地里偷跑出去,这比不听话更可恨;
(2)当时家贫,如果当时孩子管不住,由着孩子自己的性子,定多生祸端;
(3)礼数,小孩子跑到人家里吃饭,我至今仍然认为是一件很没有家教的事情;
(4)礼数,一根筷子,说明那个人家根本没有重视我,虽然我是个小孩儿,但我是我妈妈的孩子,容不得别人看不起。
这就是我妈妈的品格,如同万年青松,认他风狂雪大,巍然不动于风云之间。
2:过年时要给家族长辈磕头;
据说,我妈未过门前,我家族的男丁是不给长辈行礼、磕头的,而且见长辈也不打招呼,而我,自从我有记忆起,(看来我的记忆又开始恢复了)过年时,我就要给我家族的长辈磕头,三十晚上,要给我爸爸、妈妈磕头。初一向家族长辈包括“各位祖宗牌位、我的爷爷的牌位,保家仙牌位,我奶奶本人”磕头,而且还要走过家门向我家族的直系叔伯、大娘、婶,姨、姨父磕头(由于我家姨数众多,当时有两个亲姨与我家同村),磕完收工,初二去我姥家,向我姥爷的牌位、我姥、舅舅、舅妈、其他亲姨及姨父。“我了个去啊”一过年就得磕上一圈。现在很多环节从简了,姨、姨父、叔伯、婶娘我已经不磕了。磕头从简那年,我记得应该是18岁,但父母、父母的父母、列祖列宗还是要磕的,(此“磕”不同于“我和你丫的死磕”的“磕”)。平日里与人闲谈,发现尊守此等礼数的人少之又少,而且大有对磕头有鄙夷之人,还一脸正气的,所谓“男儿XX黄金”之类,我去你MLGB的,父母生你之躯,百般呵护,养你今生,幸犹未然。一年初起之日向父母表现感谢,向列祖列宗朝拜,自是理所当然。我一直觉得与父母的身体健康相比,多少黄金映衬多少凄凉。年终岁末,若能和父母在一起,坐饮畅谈,品茶铭香,人生之仁,浮生之福~
我感谢妈妈,您让我从小深知礼数,孝敬父母、尊师重道。因为这是人生之路的基础,我走的很坚实。我爱您妈妈!
。。。。。。。。。。。。。。。。。。。。。。。。。。。。。。。。
“鲜活的生命、已逝去声音,生活还在平淡的继续”————《安达语录》